第65章 真相如何（1/1）

“萧钰近期应该有大的动作，为父只是提醒你一句，在宫里切记小心。”尽量不要让萧钰抓到把柄。

“女儿知道了。”

此刻，被崔浩然惦记的萧钰正在长寿宫里。

花厅烧着暖暖的炭火，也没能暖了萧钰身上的寒气。

“你这是和你母后说话的语气么？”卫明珠怒道，因为身体虚弱，这以生气又猛烈咳嗽了起来。

卫明珠看着眼前高大威严的身影，整张脸菱角分明，随着年纪增长，和先帝越来越像了，连同身上的气势，那一双凤眼散发着淡漠而凉薄的气息，似能看穿时间的一切谎言。

“孩儿只是想要一个真相。”

当年恭亲王率领大军而来，最后有无功而返，要说只是为了一个女人，确实有些说不过去。

恭亲王这些年动作不断，若他真是萧风烈的子嗣，自然不是这般反应。要是萧风烈为了一夜春宵而放弃皇位，这未免也太牵强了。

那日的事，一直以来，都是萧钰和卫明珠心里的一根刺，萧钰即使心有疑问，也选择相信卫明珠。

萧钰一副质问的语气，桂嬷嬷首先看不下去了，她上前一步道，“为了陛下和睿王，就算让娘娘粉身碎骨娘娘也是不怕的，皇上说出这样的话来，未免太让人寒心了。皇上可还记得娘娘为陛下做过多少！”

这摆明是挑拨，萧钰若是有一点圣断也不会放在心上，卫明珠为萧钰做了那么多的事情，萧钰但凡有一点良心也不会再这里质问他的母后。

“孝字比天大，皇上这是置自己于何地，置太后与何地！”有些话，说出来了不是那么容易收回去的，心要是受了伤，也不一言两语就能修补好的。

萧钰沉眸，认真到：“朕自然不会忘了，是母后一手将我养育大，叛乱之时，是母后将我护住。在朝中大臣纷纷对我继承存疑时，是母后独自一人立于高堂，力挽狂澜。萧风烈率大军进京，上官平南退守关外，是母后牺牲自己的尊严换来我和长睿的平安。

刚登基的时候，外忧内患，是母后一手扶持，才有了今天的局面。

在儿臣心中，母后一直是最重要的人，母后的恩情，儿臣一直铭记。正是因为如此，儿臣才更要知道真相。”

他能够接受他的血脉有污，可是他不能接受的是卫明珠的欺骗。

其实他是心里害怕，害怕母后的欺骗。说起来，卫明珠和萧长睿算是他在这个时间唯一的亲人了，如果连卫明珠都算计着她，萧钰不知道世界之大，自己还能去相信什么。

在他出生的头一年，卫明珠有小产的记录，时间上对不上，当年相关的人全部都死了。只有死人，才不会说谎。若是他们还在，或许萧钰还不会怀疑，但偏偏全部都死了……

“你秉承先帝的圣旨继位，你是大周的君王，这一点毋庸置疑。”卫明珠说着，声音里没有平日的温和。

“母后，你明知我说的是什么！”萧钰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卫明珠，步步紧逼道。

卫明珠闭了闭眼，沉声道：“皇上要听什么，皇上因为外人一句挑拨就对自己的身份存疑的，怀疑自己不是先帝的儿子，而是哀家从宫外抱养的一个孩子？

我卫明珠精明一生，为人作嫁的事我做不来！

至于萧风烈退兵，你真的要哀家重温一次那样的耻辱么，还是通过你这个哀家从小养大的孩子之手！”

卫明珠一双眼蓄满泪水，别过头，不让它流下来，此刻的她，坚强而又隐忍。

哭哭啼啼的女子能让人心疼，却是这样原本坚强如山撑起一片天的女人偶尔泄露的软弱，更能让人动容。

闭上眼，终是没有能够将自己的屈辱说出来。

此刻，她的心就像被人用巨锤抡过，疼得连呼吸都跟着疼起来。

“咚”萧钰径直跪在地上，膝盖和地面发出强烈的碰撞声，让听到的人都为之抽气。

“孩儿知错。”低下头颅，敛去眼中的精光。

如卫明珠所说，他是卫明珠一手带大的，正因如此，萧钰才知卫明珠此刻的反应有问题。

真相如何，或许只有卫明珠一人知晓。